伴随强烈窒息感,床上女孩骤然清醒,睁开眼,入目便是雕花实木窗梁。
缓和片刻,忍着身体疼痛,勉强直起身靠在床头,这时她才发觉,自己正处在陌生环境中。
布置整体较为朴素,除了如意圆桌就剩几个雕花顶柜和矮墩小凳什么的。门窗关着,屋内燃着淡淡清香嵌入鼻腔,让难受的窒息感有所缓解。
周围一切的一切,她好像从未接触过。
女孩努力回想起昏迷前对发生的一切,脑子却一片空白,仅有灵星几个画面转瞬即逝,若再想下去,会如蚂蚁啃噬般疼痛难忍。
她不禁捂住头两侧,眉心紧皱苦不堪言。
为何什么也想不起来?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在这种情况之下,女孩打算出房门看看,或许能找到有用信息。
她的脚尖刚探上绣花鞋,门被人从外嘎吱下打开,随即传来句清冷话语,像注了冰般。
“你醒了。”
见进来的是个男人,女孩动作顿住。
顾承熠身影伟岸,遮的堂屋暗了几分。当他与那双黑溜溜杏眼对视,察觉其中的戒备后,忍不住一笑。
瞅着他逼近,女孩率先说话,“你是谁,这里是何处?”
顾承熠将汤药放在一旁,坐在不远处凳子上介绍自己,“我叫顾礼怀,是这临溪镇的一名饭店老板,那日上山寻菇在溪水旁偶遇受伤昏迷的你,便将你救回。”
闻言,女孩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,手臂上分布着好几处伤口,但已经被抹膏药处理好了。
她盯着顾承熠打量许久,话语在嘴边犹豫不决,沉默片刻女孩开口,“我回忆不起有关我自己的任何过往,甚至连我是谁,做什么的都不知道,所以你认识我吗?”
面对救命恩人,态度比刚才要缓和些许。
对于她失忆这件事,顾承熠显然也没想到。轻探女孩额头猜测,“烧已经退了,许是因为后颈伤口刺激到脑颅,才会形成短暂失忆。”
“这种情况一般多久能好?”
“这不好说,短则一两天,长则一两年或者更久。”
女孩眉头紧蹙,脸上写满闷闷不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