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暮无声来到容桉身边,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没事。”容桉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,“我回去和你说。”
“Fionn还要住院一周,要不给他找一个陪护?不然我们俩女生照顾他也不方便。”安暮想了一会儿,又转过头去问Fionn。
Fionn听完后有些失望,笑容逐渐消失在嘴角,容桉从他深情的眼里看出无助,她将手上的水递给他,安慰说,“没事的,我们会来看你的。”
“好吧...”
“好了,那你休息吧,我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安暮看了容桉的一眼,两人难以言喻的默契和心照不宣在对视中传递。
容桉拿起桌子上的伞,对Fionn说,“那我也选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好的。”
离开的时候,隔壁若有若无的视线使容桉如芒刺背,她对隋樱和病床上的男人说,“那我们先走了。”整个过程她都不敢看隋遇的眼睛。
“好的,那明天见。”隋樱眼含笑意。
“桉桉,你怎么回事?你看起来很怕隋遇。”两人一走出病房,安暮挽住容桉的手,迫不及待八卦,“说,你们俩之间发生什么事了?”
容桉眉毛下垂,身子颤抖了一下,“没什么,隋遇太可怕了。”
安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眼珠转动了一圈,问,“你觉得Fionn和隋遇谁长得好看啊?”
“隋遇吧......”容桉垂眸想了一会儿。
两人的外表无疑是极好的,隋遇和Fionn的性格却是两种极端,前者像雪山,后者像阳光,一个高冷矜贵,沉稳内敛;一个天真开朗,真诚憨直。
但年龄和阅历在那,隋遇的沉稳散发着深邃的韵味,让人无法抵挡他的魅力。
安暮点头认同,“我也觉得,隋遇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腿软。”
......
第二天一大早,容桉画了一个文艺范的淡妆,搭配法式山本风黑色吊带连衣裙和一顶黑色的贝雷帽。
她在镜子前练习微笑,一遍又一遍,但始终找不到好看的角度,镜子里的人微笑时眼眸弯成了月牙,看起来傻里傻气。
容桉用手指抵住嘴角,扯出上扬的弧度,看起来没有像之前那么傻,但很僵硬,她悻悻地放下手。
她蹑手蹑脚离开房间,避免吵醒正在熟睡的安暮。
今天是周日,以往安静的街道和地铁却一反常态,到处可见行人和乘客。
不透风的地铁车厢,空气逐渐稀薄,制冷系统散发的寒气杯水车薪。乘客肩并肩,背贴背,空气更加闷热与浑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