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末清晨,露珠晶莹,薄雾如纱。
“荣兄弟,发生了甚么事?”蒲逵一如既往地在镖局内与赵荣打招呼,见他两只眼睛如同食铁兽,甚为诧异。
“哦~~我夜读《春秋》。”
赵荣顶着熊猫眼,找了个高大上的理由,对自我点穴造成气血淤塞绝口不提。
接连几天摸索穴位法门,他如痴如醉,大有所得。
“佩服!”蒲逵肃然起敬,又见他面色憔悴,小声劝说,“但也要留意身体。”
“老哥,君子之学,向来是死而后已的。”
蒲逵不敢苟同,朝他竖起单掌,支开话茬:“还有四天,总镖与南边的朋友就将抵达。”
“又慢了两天?”
“那也没办法,来信说又等了两位韶州的朋友。”
蒲逵朝北边努了努嘴,“还不是三合会那帮人搞的。”
“听说他们早几天已至长沙奔雷山庄,那大庄主闻一贞和沈天涛早年一起闯荡绿林,相交莫逆,估摸着闻一贞会让他儿子助拳三合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