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纲纸仙闻言,身形一僵。
他探过桑屿的经脉气息,确认无恙之后,将手拿开,后撤一小步,弯腰下来与桑屿平视,很认真地望着她。
“你……你做什么?”桑屿被他盯的不自在,结巴起来。
下一秒大纲纸仙毫不留情地抬手在她额上轻敲一下,直起身,没好气地道:“我做什么,我还能做什么?”
“杀你?”
“我总不至于像跟你和百里寂那般有深仇大恨。”
听着大纲纸仙贱嗖嗖的回答,桑屿心中的古怪平静下来,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恼怒地想要跳起来打大纲纸仙,只是抬手捂了捂额头,抬眼望向他,“嗯,你这样才正常。”
“我这样是怎么样?”大纲纸仙问。
“就话多……一副很欠揍的模样。”桑屿直白道。
大纲纸仙听了有些不快,抬高手又要打过来。
桑屿下意识抬手挡……
谁知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,耳边掠过一道风,腰间的十方袋颤了颤。
大纲纸仙的声音飘到桑屿耳边:有人来了。
话音方落,桑屿便觉着有什么气息侵入到了这片地方。
她不由得向后退了退,直到背抵在假山石上,再没了退路。
“阿屿。”百里久霖的声音突然出现。
桑屿一惊,扭头去寻声音的来处。
甄府的花园打理得极好,在桑屿背后的这座假山对面,还有一座更高些的假山,有水自上而下流下,水声潺潺。
百里久霖就站在那流水潺潺之前,照常穿一袭白衣,带着磁性的声音温柔唤着她的名字。
虽然百里久霖这人看上去哪都好,但……
桑屿每次见他都觉着不自在,是一种完全没来由的不舒服。
但念着自己加在他身上的金手指……
桑屿扯出一个笑,“久霖,你怎么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