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景武呈上送还的陈旧匕首。
谢叙波澜不惊的目光迟疑一瞬:“她送来的?”
景武应“是”。
谢叙执起匕首一端,刀刃钝,不是把好匕首。
不足以划破德妃的喉咙。
谢叙轻笑声,如今想来,只觉那时的自己幼稚至极,连灭口都做得拖泥带水。
陆今溪似被周围喧哗的人吓到,扎着两个揪的小脸茫然,见到他刀刃沾血的模样,更是表情震惊。
她夺下他的匕首,哭着藏了起来,德妃未能找到他行凶的证据,此事也便不了了之。
如此说来,谢叙仰头,喉结微滚动。
他倒是欠了她一份人情。
当时他年幼,满心是与仇人同归于尽,半点不思后路,陆今溪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碍手碍脚。
“将军,此刻可准备前去城北?” 景武观察上位将军半天无动作之态,小心试探出声。
思绪被打断,谢叙骨节分明的手拂过刃,沉声道:“收起来。”
景武瞥一眼那无甚大用的匕首,除了掺杂不堪往事,这匕首再无半点用处。
但,也是将军旧物,景武小心收起。
城北举行围猎,陆相爷早早安排侍卫重重把守。
艳阳高照,却夹杂微风,并不显燥热。
一排靶子依次排开。
已经有几位年轻公子,女郎跃跃欲试,在一旁试拉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