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早饭,呼吸着满山带霜的空气,精神一震的李秋海拿上猎弓铁叉招呼着三个儿子向深山处走去。
留在窑洞里的女人们喂孩子的喂孩子,洗衣服的洗衣服,天气越来越冷,二嫂孟红把处理好的兔皮钉在了木架子上,打算晒好后缝成褥子给孩子们用。
“爹!你看!”
二哥李宝荣喜滋滋的拆开地上的笼套,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兔在他手里用力挣扎着。
“又套着一只!”
“唔,别弄死咯,留着养起,我估摸着外面还得乱不少日子,咱们呀,多做准备。”
李秋海看了看日头,判断了一下方向后沉吟道:
“咱还得寻个躲处,老话讲狡兔三窟,万一被外人发现咯......”
事实上对李秋海来说,小鬼子可怕,而那些个二狗子伪军则更可怕。
小鬼子不熟悉地形,只能祸害眼里看见的东西,而且当地红军频繁蚕食骚扰,小鬼子守着据点轻易不会搜山。
而伪军败类大部分都是当地人,熟悉地形,万一带着鬼子摸进山里,这一大家子可就危险了。
“爹,我早就想到了!”
李宝禄咧着嘴走上去说道:
“前些日子我跟兰芝采药,在东边发现个靠崖窑,估摸着是以前的老猎户留下的,时间长没人住咧,烂的不像样。”
“但是林子密位置好藏的深,要不是兰芝挂着绳子去崖边摘地黄,根本看不见,一里多地外还有活水。”
“啥!胡闹!”
李秋海刚刚泛起的笑意瞬间变了颜色,瞪着眼睛大骂道:
“你咋敢让兰芝下悬崖,嫩娘的,老子子打死你个狗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