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公。”
陈慕侨叫张乃燕的字君谋兄是客气,但张乃燕要是反过来也称呼陈慕侨的字郑相兄,那就是不敬。
毕竟两人的年纪和地位不同,称呼上也要分出来个老幼尊卑。
“明天舍弟就要北上赴邶大之约,眼下又是年关将至,不如等过完年之后,再让舍弟前去故乡讲学,如何?”
“这真是再好不过!那我就替家乡学子多谢郑公和汉臣了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
……
送走了张乃燕这个不速之客,陈慕武留在家里的时间仅剩下一个晚上。
他的行李全部装进了一个大号手提皮箱里,还另外带了一个小号的公文包,里面装了几本最新几期的《礼拜六》、《红杂志》之类的闲书,方便他在火车上打发时间。
十六日清早,陈慕武在家里吃过了临行前的早餐,在陈老夫人不舍目光的注视下,登上了二哥从钱庄派来的一辆奥斯汀牌小轿车。
一早上都没有出现的大哥终于姗姗来迟,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袱皮。
陈慕侨拉开车门,坐到了自己弟弟身边,晃了晃手里拎得东西:“我一大早到市场上买来的,今天刚上市的新鲜冬笋,一共两份,每份三斤,一份送幼渔,一份送启孟。走吧,我们出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