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。
苏星妍摸起手机,来了条信息。
是沈恪发来的:我心悸,你是不是又生病了?
苏星妍无声笑了笑,回信息:你烦不烦?我睡得正香呢,被你吵醒了。明天我和爸妈要去拜访本地几个老熟人,不能陪你了。你去陪你爷爷奶奶吧,老人家年纪大了,独子又患癌,家庭巨变,很需要你们兄妹几个的安慰。
沈恪:真没生病?别骗我。
她都这么大了,父母还是把她当小孩子。
一生病,就用小时候那一套,来对她。
苏星妍看向顾北弦和苏婳,“爸,妈,我生病是因为除夕在虞城家楼顶玩雪,这几天四处奔波,去这里那里玩。昨晚在我小姨家住,遇到邪祟的东西,今天又去滑冰。冷、累加上吓,还有身体旧疾,多重原因造成的,和沈恪无关。”
苏婳抬眸瞥一眼顾北弦,“看,你的好女儿跟你真像,这护犊子的架势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顾北弦英眉微挑,“我就当你夸我了。”
父母来了,她不方便和沈恪同住一屋,不和他同住吧,她又怕被鬼压床,更不想听到那种瘆人的哭声。
察觉有点鼻塞,苏星妍找了个借口,把沈恪支走了。
怕他再患得患失,以为是自己克的。
顾北弦派人开了套总统套房,有两间卧室。
一家三口正好能住到一个套房里。
自古文人皆多情,并不假。
没过多久,墨鹤打横抱着陆恩琦来了。
苏婳和顾北弦并肩走在后面,身后跟着一众保镖。
沈恪隔窗望着墨鹤和陆恩琦,学到了。
以后他也要像墨鹤和陆恩琦那样,天天拉着苏星妍的手,行也抱她,坐也抱她。
虞城推门而入,手里抱着一大束酒红色的康乃馨。
苏星妍扫一眼,暗道,这花买得可真随意。
康乃馨是送长辈的。
她比他还小一两岁。
虞城把花放到窗台上,拿花瓶插好,说:“长兄如父,长嫂如母,我送你康乃馨没错。”
头疼得轻点了,身体也没那么烫了。
忽然想到,如果沈恪真克她,那她这是拿生命在爱他。
兀自先被自己感动了。
世间的爱情,大多都是一场自我感动。
想着想着,苏星妍昏昏沉沉睡去。
高山流水,伯牙子期也不过如此。
沈恪觉得和苏星妍极其合拍。
他说上句,她立马就能接出下句。
她一抬眸,他便知她心思。
他一垂首,她便知他所想。
苏星妍:没有没有,真没有!骗人是小狗!我身体强壮着呢!
沈恪这才放心,回道:情人怨遥夜,竟夕起相思。
苏星妍莞尔,打字道:相思了无益,悔当初相见。
握着手机,苏星妍盯着天花板,脑子里浮现出沈恪英俊的脸,高挺的鼻子,和好看的唇。
想到他亲吻自己的感受。
苏星妍道:“你们去睡吧,我吃过退烧药了,一个小时内应该能退烧,没什么大碍。”
苏婳揉揉她的头发,“有点后悔让你入我这一行了。如果不是因为我,你肯定会去你爸的公司,就不会下古墓,中古墓毒菌,更不会落下后遗症。这都过去两年了,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到从前。”